切地凑过去，盯着白芜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撞傻了吧。”
“……滚。”白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凌霄显然不是一个听话的玩意儿。
他反倒是快贴到白芜身上了，就差把“你能拿我咋样”写在脸上。
白芜瞪着他，嘴角一抽，喉咙一紧，没忍住，“哇”的一下全吐到了凌霄身上。
凌霄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精彩。
白芜吐了个天昏地暗，他提着最后半口气，扶着凌霄的胳膊直起身来，无辜地道：“我晕船啊，都让你走了你还不走。”
你他娘的说的是滚……
凌霄咬着后牙起身，使了个净衣诀，离白芜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肯靠近他了。
程寰笑得前俯后仰。
凌霄脚尖踢开了挡在前方的石头，朝着水里的巨型海鲸走去。
巨型海鲸明显没有放弃他们。
它红着眼，对岛上的众人愤怒地咆哮着。
凌霄问：“真不能上来?”
“你不妨试试。”程寰说。
凌霄在这方面和程寰的默契出奇地高。
他弯腰捡了一块石头，嘴角一咧，随后扔到了巨型海鲸身上。
凌霄扔的时候实际上是用了魔气的。
不过石头一出现在湖泊的上方，就变为了普通的小石子，然后落到巨型海鲸的翅膀上。
不痛，但挑衅意味十足。
凌霄还嫌不够，和蔼万分地对巨型海鲸比了一个格外友好的手势，高声呐喊道：“过来啊，你爷爷在这里等你。”
“吼——”
巨型海鲸勃然大怒，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狠狠地朝着岛冲了过来。
凌霄笑容很僵硬。
他传音给程寰问道：“你不会坑我吧。”
“当然不会。”程寰很真诚。
凌霄压根没把程寰的真诚放在眼里，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握着竹箫，魔气悄然运转。
哪怕巨型海鲸真的冲上来，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巨型海鲸飞到了天上。
程寰他们这才看见了这头一直追着他们的巨兽到底有多庞大。
难怪他们的小船只是被浪拍了一下，就直接飞上了天。
凌霄的手指节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开始泛白。
众人屏气凝神中，巨型海鲸终于是狠狠地撞了过来，却在快要碰到凌霄的时候，一只比巨型海鲸还要大的黑色巨手陡然从岛上伸起，随即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在巨型海鲸的脸上。
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巨型海鲸顿时被扇飞，成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划破天际，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重重地从天而降，砸到湖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黑手只是一闪即逝。
巨型海鲸却跟被一巴掌扇懵了一般，又惊又惧，只能愤怒地对着程寰他们吼上几嗓子。
凌霄乐了。
他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在意识到巨型海鲸无法上岛之后，他干脆等巨型海鲸吼一嗓子，自己就贱兮兮地吹一声口哨。
白芜：“……”
他很好奇，凌霄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白芜默默地离开凌霄，站到了程寰他们旁边。
程寰笑眯眯地听着凌霄和巨型海鲸一唱一和。
“师父想到什么了？”魏知问。
白芜：“？？？”
难道程寰不是在看笑话？
程寰也没有想到魏知会突然问自己，她笑了笑，然后说：“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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