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张快要碎裂的白纸。
若是平常，小青是不会拂逆祁连的意思，因为她对这世间的事情都不怎么在乎，所以无所谓怎么样，祁连想要怎么安排都好，她没有什么期许，也同样没有什么怨言。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有一种感觉，她必须要介入此事，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在前方等着她。
所以小青没有理会祁连的话，而是继续问云深：“你想让我救谁？”
“一个疯子。”
“疯子？你是说之前被抓到的那个疯子吗？他为什么被抓走？我又为什么救他？我们素不相识。”
“就是那个疯子，那些妖道说他是神族转世，要拿他炼化血海池。他是小铃铛的哥哥，我们必须要救他。”
“小铃铛？你是说这条小狗？”原青萝拎着小狗晃了晃。
“对，它认识你的，你们不是朋友吗？”云深问道。
小青摇摇头：“我从没有养过狗，狗妖也没养过，怎么会是朋友呢？”
云深看起来有些失望，也许真的没有人可以救那个人了……
小铃铛挣扎起来，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叫声，好像再提示着什么。
祁连看起来更不好了，他扭过头去，好像再不想看到这里。
“不过，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是我还是想帮助你们。”小青又说道，“说来也许你不信，我总觉得我们很投缘的，像是一早就认识一样。”
云深开心起来，他微笑着，露出了缺了门牙的牙齿。
那是被人打掉的门牙。
小铃铛回头看向祁连，祁连的嘴巴紧紧地抿着，几乎要看不见嘴唇了。
“不过，你身上的这些伤，真的不用再治一下吗？”小青问道。
云深摇摇头：“那个武疯子帮我治完了，你看已经结痂了，好了。”
“那疯子会行医看病吗？”
“他不会，但是他的血很厉害，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厉害。”云深佩服地说道。
小青忽然感到有些生气，因为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他总是不顾自己身体，随意使用自己的鲜血。
但是这个人是谁呢？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吗？
“他在哪？我要怎么去救他？如果我要救出他，你给我什么好处？”小青又问道。
“他现在被关在瑶光府内的血海里，那里终日都是鲜血淋漓，而且极具有腐蚀性，一般人进入血海不到一柱香时间就会化为尸水。”
“一柱香？咱们说话都很久了，那他不是早就完了？”小青问道。
“他不会，他是神族转世，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云深说道，“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痛苦，每日都在受着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青又感觉到那种心痛了，痛得莫名其妙，但是却撕心裂肺，她不懂这种痛来源于哪里。
“小青……”祁连突然拉住小青，“我们走吧，现在就走，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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