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宋瑞对她终于不像当初那时候那么紧张了。
他开始在她的跟前展现自己的小情绪，会撒娇，会生气，偶尔会调皮。
辛冉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给他读童话故事，宋瑞以往每个晚上都是安静乖巧地躺在床上等着她，一边听着她的故事一边入睡。
今晚却有点不一样，辛冉刚拿到故事书，床上抱着前几天两母子一起去商场娃娃机夹的娃娃，“妈咪，爸爸一点都不会讲故事。”
辛冉手微微顿了一下，宋瑞很少在她的面前提宋锦恒，他好像是察觉到爸爸妈妈的关系不好，所以几乎不提宋锦恒。
但是偶尔辛冉听到他躲在书房里面给宋锦恒打电话，问宋锦恒什么时候回来看他，还会给宋锦恒说自己跟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
这是宋瑞第一次在她的跟前直接提起宋锦恒，辛冉将视线从故事书挪到他的小脸上：“爸爸也会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宋瑞重重地点着头：“但是爸爸只会照着故事读！”
辛冉其实不想谈宋锦恒，可是她又不想扫了宋瑞的兴，只好笑了一下：“你爸爸太忙了。”
“恩恩，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宋瑞说着，突然之间从床上爬起来，钻到了她的怀里面：“妈咪，你还生气吗？”
辛冉愣了一下：“生什么气？”
“爸爸说你生气了，才不回家里面住的。”
辛冉喉咙堵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嗯，妈咪还生你爸爸的气。”
“哦。”
宋瑞有些失望地点着头，“妈咪为什么生爸爸的气？”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什么都想知道，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辛冉低头看着怀里面的宋瑞，她知道自己一个谎言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掩盖，可是她并不想让宋瑞在她和宋锦恒两个人之间为难。
他才四岁，他不应该知道那么多的，更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她抿着唇想了一下：“因为你爸爸骗了我。”
宋瑞眼睛眨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老师说骗人是不好的事情！”
“嗯，所以瑞瑞不要骗人。”
宋瑞似懂非懂，“可是爸爸从来都没骗过我，妈咪你可以少生气一点吗？”
他说着，举起下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他的爸爸求情：“就一点点。”
辛冉故意想了一会儿：“那就看在瑞瑞的份上，我少生气一点点吧！”
“妈咪，爸爸一定不是故意骗你的！他们都说妈妈你不要我了，只有爸爸跟我说妈咪去工作了，等你工作完，你就会回来了！”
辛冉怔了一下：“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恩恩！他说只要我乖，妈咪你就会回来！”
辛冉看着宋瑞，心情有些复杂，趁着宋瑞不注意，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闹钟：“好了，你再不睡觉，明天早上上学就要迟到了。”
宋瑞看了一眼闹钟，“妈咪给我讲故事！”
“好！给你讲故事！”
床上的宋瑞已经睡着了，辛冉合上了故事书，帮他盖好被子，低头亲了一下他额头，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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