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作乱的手:“好了,爱你,让我睡个安生觉,可好?”
“好吧。”淮纵亲了亲她额头,掩好被角,愉悦睡去。
昨夜两人睡得晚,一觉醒来萧行出于习惯去抱枕边人,扑了空。人不在,她惺忪的睡意很快散得一干二净,脑海不知怎的涌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匆匆穿好衣服来不及梳妆就往外跑。
淮纵昨夜说去西山小竹楼住几天并非空话,大清早她就开始指挥下人忙碌,哪怕是住几天,也要住得舒舒服服,该带的东西确实不少。且她还做了其他安排。
她精神气旺盛,又因了这两天过得如鱼得水,眉眼都带着吸引人的洒脱劲儿,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府里的下人们见状都在私底下议论主子好事将近。
萧行仓皇失措地出现在走廊拐角,远远看着那人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立在原地慢慢红了眼。
人还在。
她默念了一声人还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慌乱。
许是她投来的视线过于灼热,许是真的存在传说中的心灵感应,淮纵回头望了眼,恰好望见呆立长廊眼眶泛红的萧行。心里发慌,急急忙忙迈步走过来。
“阿行?阿行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
萧行扑在她怀里,声音哽咽:“阿纵,我以为你连夜赶赴战场了!”
每一天的相守她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对待,是以放纵私情,是以极尽宠溺地娇纵着淮纵。她怕她离开,二十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人,突然间地抽离,没人知道她有多难过。
就这样患得患失,心甘情愿有了软肋。
她含着哭腔的话恰恰戳中了淮纵最愧疚的点,她拍了拍萧行脊背,深知是上次一声不吭领兵出征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
微微仰头,泪意隐没,她笑了笑:“以后我每次出征前都和你说一声,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这样的……”萧行根本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只是看不见她心慌。看不见她,谁晓得她会出什么事,会置身怎样残酷的险地?
“阿行何时胆子这么小了?”淮纵笑她:“别忘了,我可是凛春侯。”
她说到凛春侯,用的是嚣张骄傲的口吻,萧行从她怀里出来,嗔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哎?阿行,你跑什么?”她追上去拉住萧行衣袖。
能跑什么?刚才在这人面前如此丢人,萧行能说自己害羞了吗?
“松手,我要去梳妆啊!”
“正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为你画眉好不好?”
“随你好了。”
两人并肩走远,声音散在清晨的凉风。
风景怡人的西山,不知埋藏了多少关乎两人的记忆。淮纵白袍玉带身姿俊秀,挥挥手赶走随行而来的家仆,留下三百护卫严防死守将上山的路直接封锁。
风吹小竹楼,故地重游萧行兴致上来搬出古琴趁兴弹奏一曲,淮纵老老实实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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