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了个炭盆。
随后,阮包子抱着个铺盖卷进来了。
“你二哥临时有事,被杨将军叫走了,让我过来陪你睡。”阮包子道:“他怕你冷,还拿自己的军饷弄了些炭来。”
池敬遥闻言嘀咕道:“多着急的事儿,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看着挺急的,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阮包子道。
池敬遥坐在炭盆前烤了烤手,想到未来的日子只能自己睡冷被窝了,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好在次日开始,天气便转暖了不少。
前头那一波寒流彻底过去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高。
裴野从池敬遥身边离开,并非是因为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他在重病区待了那么久,眼下根本就不能随意在营中走动。
他只是在弄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面对池敬遥。
他怕自己往后又会频繁做那种奇怪的梦,尤其是池敬遥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
他不想在少年面前失态,也不想让对方感觉到任何的不自在。
所以暂时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裴将军?”杨跃看到他之后,一脸惊讶地道:“你怎么来了?池大夫呢?”
“他在照顾自己的病人。”裴野淡淡地道:“我来给你们帮忙。”
杨跃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小声问道:“又吵架了?”
“为什么是又?”裴野不解道:“我们从来没吵过架。”
杨跃挑了挑眉,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这么多年,他还能没见过吵架吗?
他爹和他娘吵完架都是这么说的,“没吵架”、“没生气”、“你少操心”!
杨跃估摸着自己再多问一句,裴野就会让他“少操心”了。
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及时闭嘴。
“这几日染病的士兵情况似乎好了很多。”章大夫朝裴野道:“依着记录来看,这两日大部分人的症状都比较轻,前几日,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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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里得有那么十多个甚至一二十个较重的,现在都是五六个或者七八个。”
裴野问道:“这是不是说明情况在变好?”
“嗯,一来说明时疫暂时控制住了,所以人数会变少。”章大夫道:“二来根据许多时疫的治疗经验来看,有的时疫一开始的病势往往都是最重的,越往后反倒会越轻。”
杨跃凑过来道:“我知道,这就像碗水,你在里头滴了一滴墨,这个水看起来就会比较黑。如果你将这碗沾了墨的水滴一滴到第二个碗里,第二个碗里的水颜色就会比第一个碗里的水浅。”
“越往后水的颜色就会越浅。”章大夫道:“直到后来,变成透明。”
他说罢又道:“当然不是所有的时疫都符合这个规律,这一次咱们算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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