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
“这帮畜生!穿甲弹!”
“快!关炮栓!”
“目标995公尺!放!”
在后面搬运炮弹的那个叫吴晓芳的女卫生员气喘吁吁地往复奔跑,一颗颗炮弹被扔进了炮膛。退膛的空弹壳冒着热气在地上滚动着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战防炮一次又一次地吼叫着、跳动着。这具钢铁铸造的东西象突然拥有了生命似地将两辆冲在最前面的九五式战车打成了一团火球。
“再来!”炮兵下士扭头朝刘毅嘶声喊道。他的头盔和耳朵里的耳塞早被他扔掉了,被硝烟熏得黑忽忽的脑袋和脸庞与洁白的牙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见他因兴奋而明亮的眼睛,刘毅也露出了笑容。忽然。刘毅的眼神落在下士满是泥土灰尘的耳朵上,他的耳垂正在汩汩地淌着鲜血。
这名下士的耳朵早就被震聋了!
“危险!卧倒!”突然,随着猴子的喊声,还在发愣的刘毅就被猴子扑倒在地上。
“轰!轰!”几发敌人的迫击炮弹落在炮位附近。
刘毅被这近在咫尺的爆炸轰得头昏眼花,早已空空如野的胃里直往外面冒酸水。他干呕了好一会,直到眼角冒出了眼泪。
大家半响才从稠浓的硝烟中直起身体。
“武班长!你怎么样了!”趴在后面的那名女卫生员发现死死抱着反坦克炮,浑身是血的炮兵下士。
“武班长!你别死啊!你醒醒!咱们接着开炮!”这名女卫生员搂着炮兵下士放声大哭。
我们们看见抱在这名卫生员怀里的炮兵下士只有上半截身体是完整的,他的两条腿早已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
女卫生员哀哀地哭着,边用手搽拭炮兵士官脸上厚厚的尘土。炮兵士官的脸色如同死人般蜡黄,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只是的手仍然死死地搂着战防炮的炮身,卫生员半天没有挪动他的身体。正当刘毅和猴子准备合力把他抬下来的时候,这名下士悠然醒来了。
“愣着干什么,接着开炮!发什么呆!啊!装弹!吴小娟!”炮兵士官努力着坐正身体。他的牙齿深深咬啮着,鼻腔里传出低沉的喘息声。
这名女卫生员边哭着边抱起一颗炮弹,我打开炮栓。上膛,关炮栓。
这名下士突然又恢复了精神,手臂有力地转动着手轮。
“目标983公尺!准备!”
随着炮兵士官的喊声准备拉绳的时候,刘毅突然发现火炮没有象往常一样灵活地转动,炮身被炸坏了。
驻退机被炸坏了,暗黄的润滑油随着炮身的转动流得满地都是。
“混蛋!为什么不开炮?”下士怒了。
“你看!”刘毅默默指着炮身。
下士不可置信地看着炸坏的炮身,当手指触及驻退液的时候,他好象被触电般缩回手指。楞楞地呆了一会,炮兵下士像小孩一般哭了起来,双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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