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依旧是又敬又爱的,尽管从没人教过她什么是爱,但她依旧凭着本能渴求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偶尔的一个笑容,一个关怀的眼神,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些。
这绪并不浓烈却始终萦绕不散,毕竟它是叶寒星的全部。
陆星晚压下这些曾经属于她的情感,尽量不去受影响。
她可以看出叶父对自己的女儿没一分一毫的爱,按她之前的设想,如果他把叶寒星母亲的死怪在叶寒星身上,将她丢别人抚养或者私底下打骂都是一种发泄方式,但都没。
难道是觉得叶寒星的骨子里至少妻子一半的血,所以尽管不爱她也要她成才,不能堕妻子的名声?
这样的推想似乎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可还些像风中的柳絮抓不牢固。
陆星晚暂时敛绪,低头看看自己从稚童抽条成少女的白皙手掌迈步向里屋走去。
进屋前她忍不住回望一眼林父。
的好父亲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其实很遗憾,遗憾不能亲自见你一面。
这世上什么比你想去讨债,却发现债主已经死了更遗憾的吗?
屋内。
叶寒星在梳妆台前整理衣着,陆星晚在她身侧站定。
面容明艳的少女即使是无人时也习惯『性』挂着笑容,这笑已经融进她的骨血里,长进皮‘肉里,摘不下也取不掉。
可她好像从没为自己笑过,哪怕一次。
幼时是因为察觉到父亲在她笑时便宽和几分,少年时是察觉出长辈以及同龄玩伴也喜欢。
陆星晚感受着底落不到实处的空茫,抬起指尖落在叶寒星肩头刺目的红衫上。
从小到大她从未穿过别的颜『色』,难怪她会如此厌倦红『色』,难怪叶寒星会如此厌弃红『色』,这般成长起来的人不想活下去,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陆星晚残忍的想,她才几岁,没有遇到传记上看到的那些好友,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残酷的战役。
只是后来那么漫长的人生里,那么多的人和就没半分值得她留恋的吗?
很快比玩伴们更让叶寒星觉得开的出现,新任掌门收了个关门弟子,按辈分排她有师妹了。
那小姑娘长相真好,像是个被冰雪堆积出的雪娃娃,年纪不大脸上婴儿肥。
饶是叶寒星这种经常在魔物堆里打滚,根本不懂什么叫可爱的人也生出几分柔肠。
这个师妹可真意思,她想,她不会用什么词夸人,更不懂自己那些情绪的来由,归纳的简单点就是她想和她玩。
陆星晚抬手按着口,属于叶寒星的喜爱与柔软心绪和她的苦涩恨意掺杂在一起,凝成百味。
这个小师妹自然就是慕清雪。
之前都是那些玩伴主动来找叶寒星,或是因为她的出身或是因为她的『性』子。她只要按父亲对她的标准以礼待人热情又不失分寸就好,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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