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提前老年痴呆的话,前三天,他记得韩稹好像和自己说过他可能会去北城上大学。
“不是,稹哥,你不是说你要去上大学的嘛,还叫我不要告诉荞姐,你还说你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笆鸡的话可没有夸张,当时他还同情了南荞三秒。
“我这样说的?”
韩稹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说过这么混账的话。
“当然啦,我绝对没有骗你。”
“………”
韩稹浅叹一口气,原来的他,果然不是人。
“稹哥,你是不是高考落榜了?”
笆鸡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别烦,你帮我找就是了,记住这事不能让南荞知道。”
听到这里,笆鸡好像有那么一丢丢懂了。
“行,弟弟明白了,稹哥你是想逃离荞姐对不对,大学没考上,现在想换种方式,得,弟弟懂得,我发四,额,不对,是发誓,绝对不会告诉荞姐。”
韩稹没有和笆鸡解释太多,他做任何事都不喜欢阐述过多理由,只要他认为是对的,那他就一定会去做。
韩稹的目的很明显了,他要去打工挣钱为南荞和自己凑复读的学费,他要他们一起上大学,这一次,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不能丢下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了。
笆鸡对待韩稹的事从来都很上心,不出三天,他就让他舅谋了一分“高大上”的职务———工地搬砖。
确实高大上,工地盖高楼,不高吗?那么多的楼房,不大吗?至于上,那就是致敬广大农民工作者,他们是最高尚的人,这就是“上”了嘛。
人丑话多,歪理还多说的就是荆县延龄巷第一鸡婆,辛小笆。
总之韩稹找到工作了。
眼下正直酷暑,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正午最高温度可以达到40摄氏度。
韩稹推着一辆装满沙子的建筑工地专用平板小推车,步伐缓慢地朝着一幢毛坯大楼走去。
“嘿,阿稹,这么热别干了,命重要啊。”
阴凉处有几个工人对着他大喊,他们这种工作是计件不计时的,简单来说就是干的活多,拿的钱才能多。
比如韩稹运输一堆沙子是五十块钱,他如果一天拉完那只能挣五十块钱,但若是算紧点时间一天运输完两堆,那就是一百了。
韩稹没有回应,他只是专注做着他自己该做的事,此时,他身上的黑色背心已经完全湿透,安全帽里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洗礼过好几回了。
一双原本握笔的白皙手指此刻也已经被水泡占满,即便这样,韩稹仍旧没有停下脚步,他给自己的定下的目标就是,这7、8两个月他一定要挣够自己和南荞的复读费。
如滚烫火球一般的太阳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韩稹就这么一趟又一趟地来来回回。
年轻是资本,可再年轻他归根结底也是个人,这是人就会累,韩稹也不例外。
到了傍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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