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人栽赃于他，可能蓄谋已久，只是昨晚恰好有了机会。”
说不定有人想要皎皎的命，那个女子只是因为长得像皎皎，就被误杀了。
“皇上问话，是什么就答什么，照实说。”
李北辰像是换了个人，面色肃然，语调平静，“朕许你直说。”
陈宁面对帝王直逼而来的目光，心头咯噔一下，连忙跪下，呼吸急促地说道，“皇上恕罪，臣，臣，臣……”
不着痕迹地默了两息，才问道，“昨晚怎么回事，给朕说说。”
孟冉的动机可能很简单直接：嫡庶有别。
如今看来，可能关注点搞错了。
“皇上英明。臣感念皇上的教诲，一定谨记在心。”
他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不敢抬眸看皇上。
陈宁心头警觉。感觉皇上在挖坑。可他却不得不跳。
李北辰轻描淡写地提醒道，“陈卿跪下做什么，先把棋下完再说。既已入局，就要坚持走完，不然就连对手恐怕都不会放过你。”
确实是他临时起意送进去的。
那就当一次不怕死的谏臣吧。
徐福海听到皇上说这个单字都被吓出冷汗来，却硬着头皮提醒陈宁：
眨了眨眼，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就连孤傲如陈卿，媚上之言都张口就来，何况他人。朕身边真是没几个敢说真话的了。”
李北辰不置可否，看着棋盘，手中捏着棋子，沉默片刻后，冷声问道：“你如实告诉朕，那女子有几分像福贵人。”
布局之人为何这么做，就值得推敲。
陈宁和李北辰心有灵犀，他抬起头，对上李北辰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有些纷乱，但脑子里骤然清晰。
“孟冉。我和慕容大人遇见孟青后不久在走廊里遇见了孟冉。”
毕竟朝中内外皆知当下陈宁是皇帝的心腹之人。通过捏住孟相的命脉，胁迫他处理好南方的事情。这个动机理由很充分可信。
想到这里，陈宁心中一惊，眉头挑起，“回皇上。布局之人可能想借机逼反孟相，至少君臣不和。”
李北辰：“……”
听说？那就说明皇上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
“说。”
说这里面没鬼，恐怕鬼都不信。
之前他一直专注于对手如何能借陈宁之手把孟青设计进茶水间，如此偶然，百思不得其解。
陈宁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请罪道，“昨晚的事，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明明提前做了准备，但话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谁人能跟朕的皎皎比，能得她的几分气质格局！
李北辰脑中浮现出魏王大婚那晚江月白一边华服璀璨，富贵骄矜，一边却英气逼人手起刀落的场景。
陈宁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感觉后背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
李北辰微微颔首，“无妨。”
陈宁：“……”
目光落在陈宁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既然如此，你认为孟冉为何要这么做？布局之人的目的又是如何？”
所以，这是要逼反孟相？
想到皎皎，李北辰只觉心下瞬间安定，眸中的乌云散去，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你酉时再过来一趟，领走话本子。连夜安排妥当，明早务必上市。。”
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散布花魁盛况、京城四少的消息。至于其他方面，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刑部那边如果问起你，你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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