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像被塞入了一枚火炭，声音沙哑让路崖青都吓了一跳。
“嗯”费雨墨声音小得路崖青根本都听不到，只是肩上传来费雨墨轻轻点头的感觉。
路崖青扶着费雨墨转过身，把费雨墨背到背上，慢慢地往家走去。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有个叫滴滴出行。
今天的小区不知为什么，没有了往日里的灯火通明，一片漆黑。
走到五楼的时候，路崖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背着费雨墨迈向六楼，心里在纠结着，自己究竟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走到六楼的时候，费雨墨迟疑了，要不要开口留下他？酒意已经让她意乱情迷，只是尚存的一丝理智在勉力支撑，最后说出口的只是告诉路崖青家里的钥匙在花盆下面。
把费雨墨送到客厅的沙发上，路崖青又去取冰袋，打开冰箱才发现，原来是小区停电了，回到客厅摊摊手：“停电了，冰都化了，能坚持吗？”
“嗯”
透过透亮的落地窗，月光铺满了大半个客厅，费雨墨尽量地把自己缩在阴影里，仿佛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红透的脸被路崖青看到。
青白的月光中，路崖青穿着短袖衬衣，眉眼里糅合了男孩的最后一丝青涩和成年的第一缕风霜，竟是意外地耐看。
费雨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恨不得拿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绝掉脑子里那些羞人的想法。
一句留下来吧，在嘴边转了几次就是说不出来，路崖青为费雨墨倒好了一杯水，拿了一贴膏药，嘱咐她早点休息，实在没什么话说了，路崖青也不能强留在一个喝了酒的女孩子家里，就转身离开了。
关上防盗门的瞬间，路崖青的心里空落落的，背倚着防盗门，点上一根烟，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程菁，还是因为鄙视自己没有勇气留下？
路崖青也不知道，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房间里的费雨墨心如乱麻，杯子里的水早就喝掉了，却扑不灭她心里的火，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她格外地觉得孤单，紧紧地抱着抱枕，心却越来越空。
终于
费雨墨的眼中，泪水抑不住地淌下，那不是泪，是油，只让心火快要把她彻底焚烧殆尽。
费雨墨再也控住不住自己，跌跌撞撞地冲到防盗门前，用力地拍着门，大声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留下！”
“这里好黑，我好怕！你为什么不留下！”
“我喜欢你！我想给你！你为什么不留下！”
费雨墨的手拍到了空处，面前的防盗门无声地打开了，门口站着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男人的眼里有泪花，头发有些凌乱，白净的衬衣上沾了好多烟灰，显得有些狼狈。
但在费雨墨眼里，从未有过一个人，从未有过一刻，能够给她这样的归宿感，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像对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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