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是陶姜的宿舍吗？”
是一个男生，这青涩的声音，禹南隐隐约约感觉到不祥的预感。
“嗯，有事？”
对方听见不是陶姜的声音，可能是她舍友的。
“是这样……我想约陶姜军训完了的那一天下午出来一趟，我在校门口等……”
很少有人叫陶姜全名，一般都是畏畏缩缩叫‘姜爷’，反正禹南至今还没见过有同学敢直接叫陶姜。
禹南：“你叫什么？和陶姜什么关系？为什么约她？”
禹南式三问。
就差把人家的底细也给问清楚了。
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说话，只好承认说：“我是陶姜的暗恋者，我想在那一天当着全校的面跟她表白。”
禹南：“……”
全校……这个人显然是没有给陶姜拒绝的机会，往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女孩子都不太好拒绝。禹南想了想，这个人不是善茬。
她完全忘记了陶姜怎么能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呢？
禹南忍着怒意：“你们私下说不行吗？这样子让陶——”
下一秒，电话落在了陶姜的手里。
“喂？哪个sb敢在我午休的时候打电话吵吵？是不给你姜爷我面子了吗？”
禹南站在那，还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陶姜什么时候下的床，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她只感觉到，身后那个身躯很高大，快要把她笼罩住了。
“不是，陶姜，我……”
陶姜没等那个人再多说一句话，“想跟你姜爷表白，不好意思，你姜爷我对弱/鸡不感兴趣，就你这结结巴巴的我听着都难受。”
对方：“我……我虽然成绩不如你，但是……”
陶姜：“哦，你知道不如我就行，其实你其他的也不如我。哪来的脸当着全校表白？想让我丢脸？哦那你应该不知道丢脸的一定是你。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飘了？以后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啪——”
挂电话了。
陶姜满不在乎地说：“这种傻逼，你就骂他几句就行了，跟他bb那么多干什么。”
她继续回到床上，瘫在那里。
禹南站在电话前，良久。
身后的空气，好像都还弥漫着陶姜身上的体温。
禹南没好意思继续站在那，回到自己桌子前，翻开刚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必修一》。
大有一副‘你皮任你皮，我学我的习’的模样。
陶姜：“……”算了，学霸吗，总要有点不同。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陶姜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刚才电话声就已经吵醒陶姜了，她睡眠浅，根本经不住铃声吵闹。
醒来以后就看见身材娇弱的禹南站在那里，语气却是很冰冷。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的原因，对方说什么话陶姜还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还有人暗恋自己啊？
然后陶姜就听见禹南好像不太高兴的语气……呼，这傻逼为难禹南不成？
我舍友我来为难就行了，轮得到其他人？
她越想越生气。
起身，走向电话那里。
——
此刻的禹南。
已经和陶姜见面过几天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大脑不经思索，写题极其不认真。
不知道是刚才那通电话说是陶姜的暗恋者，还是陶姜骂那个人。
她……难以言说。
对一遍答案，已经有很多题犯了粗心的错误，比如说把1看成了2.。
她拿着红笔从头标注到尾，连续错了五道选择题。
禹南：“……”分心了。
陶姜伸了一个懒腰，看见禹南在批改，她好奇地走过去。
“×××××”
陶姜：“？”
这是我认识的那个禹南吗？不是说年级第二吗？
这又是没看清数字，又是把角度看错了的禹南……
陶姜狐疑地看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兴许，刚开头需要错几道题祭天吧。
陶姜这样想着，给年级第二犯的弱智错误找了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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