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陈述句，而不是反问。
时洋垂下眼眸，嘴角的弧度苦涩：“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懒小可侧目凝视窗外。
下雪了。
京城很少下雪，白茫茫的雪花飘在空中，不过片刻便将整个世界染成晶莹剔透的白，有小孩欢呼着在雪中挥动双手雀跃，有情侣依靠彼此欣赏美景拍照...
很美的一副画面，给懒小可的感觉却凉凉的。
就是这个春节，他失去了所有。
“这还要问你呢。”
轻轻的反问砸在时洋心口，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露馅了，回想没有落下把柄，眼中染上薄怒，反问：“是不是杨锐和你说了什么？！”
懒小可冷冷看着他。
事到如今，时洋还在嘴硬。
如果时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懒小可不说会原谅他，至少还会把他当朋友。
但现在，朋友也是没得做了。
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懒小可站起，都不愿意看这个曾经视为生死之交的朋友，说：“你喝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
懒小可跑的飞快，他眼眶已经红了。
时洋跟着追出店外，在懒小可身后大声说：“小可，你把话说清楚啊！”
“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杨锐究竟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懒小可拦下一辆出租，粗暴关上门。
时洋在后面追了许久，直到追不上了，他喘着粗气蹲在地上，哽咽捂脸：“小可...”
车内，懒小可咬紧牙，双拳紧握。
朋友的欺骗和伤害，在他原本就脆弱的心脏上，又狠狠插了一刀。
他几乎是飞奔着跑进那扇他从前恐惧的小楼房，杨锐坐在沙发上打毛衣，垂在脸颊的发丝柔软又性感。
“怎么哭了？”
懒小可一头扎进他怀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痛哭。
没了，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
过年律师和警察都放假了，懒浩言被关在监狱，等待年后审判。
杀人犯、吃人狂魔等恐惧的头衔安在他头上，懒浩言在监狱中被所有人孤立。
这世上坏人很多，但敢吃人，还是自己深爱的妻子，没有几个人。
拥挤的监狱内，懒浩言独占一张床，他盘腿而坐，嘴角挂着温柔而疯狂的笑抚摸肚子。
像是抚摸深爱的恋人，备受呵护。
“敏敏，你看见了吗？京城下雪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雪。”
一旁的狱友打了个冷颤，粗着嗓子对外面吆喝：“我说警头，这玩意不是疯了吧？把他和我们关一起，别睡一觉起来，老子跑他肚子里去了！”
天天都在闹，外面警头不耐烦道：“滚犊子，你又不是他老婆！”
张成低骂一声，胳膊肘拐身旁的小瘦子：“看着点，我先睡，等我醒了你再睡。”
小瘦子也害怕，点点头。
牢门打开，警头走了进来。
张成猛的站起，嘻嘻哈哈道：“警头，改变注意啦？”
“屁，有人来探监。”
“我老婆来了？！”
警头不屑一笑，压着懒浩言肩膀往外。。。。Y。Q。Z。W。5。。。。C***O***M#言，，，情，，，中文，，，网走：“他儿子来了。”
听见儿子两字，懒浩言眼睛一亮，温柔抚摸肚子：“敏敏，你等等，我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团聚了。”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警头也打了个冷颤。
妈的，这玩意怕是疯了吧？
懒小可紧张而害怕坐在探监室内。
他脑海中幻想了无数种画面，懒浩言看见他了会怎样？
愧疚？伤心？悔恨？
但他唯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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