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在那里，而且在那里站了一万年。
“小友无需客气。”
鸿钧大袖一挥，原地出现两个蒲团，一张石桌。
习通都没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捏着一枚黑子和鸿钧对弈。
再看面前的棋盘，竟然已经落了几十枚棋子。
“我什么时候下的棋？”
“咦，好像真的下了……”
说不清，道不明，浑浑噩噩，却又大彻大悟。
这便是超武世界世界意志的强大吗？
以鸿钧的实力，三教圣人在这里也得盘着、卧着吧，窃取天道以身代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难怪三教圣人以师兄弟相称，更是尊鸿钧为恩师。
鸿钧落下一枚棋子，摇了摇头。
“小友多虑了，鸿蒙之始至今，我未曾杀害过哪怕一只蝼蚁的性命，也未曾干涉过一株野草的生发。”
“我不是梁柱，也不是基石，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甚至还不如你紧密。”
习通不懂，却又似懂非懂。
这些道理好像在哪听过，却又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捶了捶脑袋，习通抬头望向鸿钧。
“那么，您老人家是什么呢？”
鸿钧将身前的棋盘抚乱，下一瞬便端着一杯茶水饮啜，习通也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端着一杯茶，口中回味悠长。
我什么时候喝的茶？
好像已经是第六杯了。
“我嘛，应该算是一个纽带吧。维系世界与世界关联的纽带。”
搁下茶杯，鸿钧直视习通，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你见过世界吗？”
“你看过世界真正的面目吗？”
“你了解地球存在的真正意义吗？”
听到“地球”二字，习通感觉轰隆一声雷震在脑海中炸响，雷雨之后，无数念头滋生、狂长，却又转瞬枯败、消散。
习通恭敬的低下头。
“还请前辈赐教。”
鸿钧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奇特的声调念诵起来。
大道一百，天衍九九，遁去其一。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大道二五，天衍……
那一瞬间，习通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画面。
他清晰的看到了那副画面，却记不住。
就像一张白纸想要装满一硬盘的生物课教材。
别说内容，光是名字都记不全。
许久许久……
鸿钧抚膝长叹，习通怔怔呆立。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画面。
模糊不清的身影、粗糙古拙的大斧，以及……
以及什么来着……
跟盘古开天地有点像，但习通知道，那不是盘古开天辟地。
“世人都在追寻遁去的一，痴也妄也。”鸿钧摇了摇头，“既已遁去，又如何寻找。”
那一瞬间，习通明悟了，他激动得浑身颤抖。
“前辈，您是说那遁去的一变成了……”
鸿钧挥手，习通立刻变成了静坐姿态，面色无喜无悲，古井不波。
“选一件吧，作为你掌握十份天道的奖励。”
面前，一个又一个光球摇曳飘荡，习通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无从探测。
他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寻常事物。
毕竟是鸿钧送出来的，单凭这一点，便足以称雄一世。
（三更兽进化完毕，记得每天按时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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